作者:編導培訓 來源:m.2022ahvc.com 發布時間:2018-12-03
王家衛是為我們熟悉的導演,在編導培訓中老師也沒少那王家衛的電影來做例子來給我們講解關于電影的知識,這篇文章我們就一起來看看王家衛電影中的那些視聽語言。
明星:無法抗拒的引誘
王家衛的所有影片都啟用了大明星,在王家衛的調理下,明星更能彰顯其被壓抑、被忽略、或者根本不被預期的韻致。如王家衛對張曼玉的改造,完全回避了其花瓶靚女明星的范式,而是把她設計粼旺角卡門沖戴一個大口罩掩病的鄉下妹玉袱阿飛正傳沖默默無言在底層生存的店女,她們都是作為一個等待者和被選擇被忽略的客體,《東邪西毒》中被忽視在家的大嫂、《花樣年華》中花樣旗袍包裹的麗珍也不例外。張曼玉往日形象所具有的優越性和裝飾感在這兒全然消失角色的生命也由此誕生,明星可能具有的潛質被挖掘出來,給被泛濫的明星套路充塞的港臺片的觀眾帶來一種新的刺激。
王家衛還不時對明星進行一種另類的包裝與重塑,最典型的例子便是素有“東方美女”之稱的林青霞在《重慶森林》中面目全非:金發、太陽鏡和雨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毒裊,怪異的造型卻收到了意想不同的效果。類似的角色形象還有《阿飛正傳》中的劉德華,《墮落天使》中李嘉欣飾演的殺手經紀人和金城武飾演的啞巴。這些在類型電影的陳規濫套中被模式化的“俊男美女”突然以這樣一些另類的面目出現,給了觀眾以耳目一新之感。
在王家衛的系列電影中,雖然明星角色氣質被王家衛改造,但幾乎每個明星與他們飾演的角色間都存在著某種內在的相似和對位。如張國榮演的飛仔(《阿飛正傳》)、殺手經紀人(《東邪西毒》)都是既傲氣(拒絕別人)又失意(被別人拒絕和傷害);沉默溫和的巡警663(《(重慶森林》)、盲劍客(《東邪西毒》)和周慕云(《花樣年華》)頗似梁朝偉個人內斂謙和的性格。這種與明星本身性格和氣質有共振性的角色設置和安排使演員在表演中顯得游刃有余、輕松自如,充分展示自己的個性魅力。
影迷進戲院找尋自己偶像在片中的表現,想要得到的是滿足,但不一定得到、卻得到期許中滿滿的驚喜,又絕對不是徹底的幻滅與顛覆!讓明星在底片上閃閃發光,并且繼續被影迷們認同滿足觀眾的視聽期待是王家衛最大的本事之一。
時空:主觀的投影
藝術家的生命力不僅僅在于創造一個經典,而且要敢于打破和違反這個經典。王家衛影片主觀嘗試各種表現手法,總能給觀眾視聽上的驚奇。
形象元素在王家衛作品中的表意性、引申意味大大加強了。無論是人物的神態,支離的語言片段,亦或陰晦而缺少陽光的陋室,不附座位的快餐店等等空鏡,甚而即將過期的鳳梨罐頭,都在與觀者進行一種內在的思想層面的對話。在王家衛看來,用形象元素去意會的目的遠勝于言傳了。不能言傳只能意會的形象元素正好和觀眾自己內心產生共鳴,從而得到視聽上的愉悅與快感。
位置、面積、角度是攝影構圖的三大要素。導演們往往煞費苦心地在面積、位置、視線、朝向等諸多方面設計出種種的愉悅。但在王家衛的電影中為特定的目的,突出一方,打破均衡屢見不鮮。王家衛的時空觀更體現了一種主觀化時空特征,時空有時成為作品中的參與元素,有時卻根本不與人物發生聯系,其功能在于使影片呈現一種個人風格的呼吸與律動,也可以說是作者與觀眾的一種交流,讓觀眾在交流中得到視聽上的享受。如《墮落天使》的超廣角鏡頭,給觀眾絕對新奇的視覺沖擊。畫面效果的一反常態適時地渲染了主題偏執、矛盾、無奈的心態。《墮落天使》中攝影作了極端大膽的嘗試,整部片子幾乎完全用短焦廣角鏡頭拍成,勢必造成變形的效果;近景扭曲失真,遠景又虛化遙遠。這種新穎的鏡頭語言的特點正是現代城市的縮影—孤獨而渴求,壓抑而無奈的心情在超廣角的中近景和特寫中表露無遺,無家可歸,動蕩不安的生存狀態在極度的夸張中又依稀飽含著最動情的訴說。無意回避現代都市大眾文化的俗氣和凌亂,而且把這艷俗的世界點化出濃濃的詩意,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色彩:心理的印象
色彩在電影的發展史上曾有過不同的見解。現在的導演們認為色彩的真實與否倒在次,最重要的是先根據色調的價值(黑白)和心理含義(冷暖)去運用色彩,如斯皮爾伯格的《辛德勒名單》。我們感受的是色彩的價值而非色彩本身。這種夸張的趨勢使電影向繪畫靠攏,既有象征主義又有戲劇效果,這一點在王家衛的電影中得到了很好的發揚。以《春光乍泄》為例。黑白片占據了片中的前三分之一,光與影的運用,強烈的明暗反差將人物內心的熾熱與外表的冷漠刻畫得入木三分。在彩色片部分,影片共有藍、紅兩種基調,以及二者的混合色調。藍色的街道、湖水滲透著一種沉寂、冷靜的感覺,而紅色的居室、酒吧則洋溢著激進、熱烈和不安。男主角們在一站又一站的旅程里分合,相遇與別離,而這興奮的紅色的火焰和冷凄藍色的世界也隨之交替反復。黎耀輝永遠縮在濃重的黑大衣里,而何寶容則滿身的靚麗。二者截然不同的色彩是其性格、命運特點所決定的。劇情發展到何受傷,黎全心照顧這段高潮戲時,兩人感情出現轉機,黎換上了亮調的紅色衣服。但好景不長。隨著隔閡的產生,黎又恢復了以往的冷色調服裝。斯坦利•考夫曼曾言:“色彩成為劇中的一個人物”。縱觀王家衛作品中的色彩,亦是與人物心理、性格、命運緊密相連,富有表現主義與象征主義手法的重要角色。在充斥著媚俗于模仿的當今影壇。王家衛為我們描繪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從而抓住了觀眾的眼球。
獨語∕旁白:王家衛電影的心靈之匙
人物獨語/旁白的數量之多,分量之重,不僅成了王家衛電影的一種標志性元素或者說是其風格化特征,也是進入王家衛電影世界的最重要的通道。王家衛極大地發掘了電影的視聽藝術功能,使得電影的影像與聲音的藝術比重更加對稱,藝術情致更加飽滿,藝術氛圍更加獨特。在一些新銳電影中,人物對話被壓縮到最少限度,心理獨語/旁白更是幾近于無,王家衛電影似乎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結果是有目共睹,不僅大大豐富了電影語言,而且也使得電影藝術手段變得靈活多樣。王家衛電影的人物獨語/旁白,使得以往在電影聲音元素中被相對忽視的獨白/畫外音的藝術魅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藝術展現,這種畫外心聲完全可以作為一個獨立元素,與人物對白,電影音樂,電影音響等三大聲音元素相提并論,進而這種人物獨語/旁白形式兼具敘事描寫結構以及抒情寫意和象征等諸多功能,可以說大多得益于王家衛的獨家發掘及其創造性的運用。與此同時大量人物獨語/旁白的使用,也使得電影難以描繪無形的心靈之局限獲得重大突破。在王家衛電影中,人物心理感受及其精神隱秘能夠通過其自由心語而得到直接的呈現。王家衛完全沒有把有關電影畫外音處理的清規戒律或約定俗成放在眼里,從沒有將畫外音當成一種固定單一的敘事手段,從不規定畫外音的單一敘事視點,而是有意打破成規,解放電影的話語霸權,讓人物自由表達,讓眾聲喧嘩。王家衛將人物旁白的使用,當成了一種特殊的敘事修飾手段和影片的連接方式,并逐漸演變成一種王家衛電影的技巧常規。王家衛電影中這種旁白形式的大量運用,實際上還有更重要的功能意義,那就是直接展示人物心靈感受,傳達人物精神信息,刻畫人物的心理狀態。更為重要的是主人公的自由心語/畫外之音,其實并非僅是王家衛電影的一種輔助手段,恰恰相反,王家衛電影常常是以這些心聲為導向,最后將作品結構成篇,從而使得王家衛電影真正與眾不同。在這一意義上王家衛電影可以說是一種非常獨特的心理電影:一種心理狀態及其心靈奧妙的藝術展示。明乎此,才能真正理解《阿飛正傳》中的無腳鳥的故事,才能理解其主人公旭仔,何以如此渴望飛翔,至死不悔。也只有這樣才能明白《重慶森林》中人物的神神叨叨,《東邪西毒》中歐陽鋒的喋喋不休,才能明白《墮落天使》中人物的那些怪癖夸張的言行舉止,與其說那是一種現實人生的模仿,不如說是人物心靈的一種欲望、想象及其傷痛的感應。
此外,音樂也是王家衛作品魅力感人不可或缺的因素。音樂所執行的是訴說情感的功能,使得王家衛的電影變得異常獨特。王家衛的視聽陰謀還來源于他對后現代媒介文化特征的把握,這個時代的文化處于一種混雜,快速消費,影像畫面代替文字信息的視覺文化時代,因此王家衛的影片在影像風格上類似MTV的多變和剪接風格,而現代音樂又輔助著劇情的現代特征:《墮落天使》中拼貼式的人物情節;《春光乍泄》中快速閃動的車流,這些特點無疑增加了影片基調上的現代文化氣息,攝影風格的花哨多變,光怪陸離的影調又在視聽上呈現出奇特的不同于傳統觀影經驗的吸引。
總之,王家衛的隨意、綴斷的時空、主觀的影象和以獨白做骨干的講述,往往將正常的敘事進程分解得支離破碎,形成一種強烈的疏離感和失落感。對于那些習慣了傳統電影結構的觀眾而言,看王家衛的電影不啻為一種挑戰與引誘。
在學習相關視聽語言的時候,大家可以通過觀看王家衛電影來驗證所學習的知識,加深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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